第一部分帶毒的第一次 第2節 很難想象她是個吸毒的女人 “別去嘗試吸毒,因為那不是你意志所能左右的!” 這是一位女吸毒者發自內心的呼喊。她叫阿春,皮膚白皙而美麗,長發飄柔,要不是在這個地方見到她,你很難想象她是個吸毒的女人。在一個不大不小的草坪上,她開始了漫漫而沉重的自白: 我今年30歲,但已有9年的吸毒史。在這9年中,我因吸毒多次被處理,兩次被勞教,毒品留給我的是許多可怕的回憶。 曾幾何時,我帶著幾分自信、幾分稚嫩、幾分執著離開校園步入社會,懷著對美好未來的無限憧憬,試著去創造屬于自己的天地。由于肯吃苦、愛動腦,在打工中經常能受到領導的表揚,這也增強了自己的自信心。后來,我開始不甘于現狀,和朋友一道經營起了小商品批發,幾年下來,也有了一部分可觀的積蓄。我開始學著享受生活,出入娛樂場所,講究吃穿。 一個偶然的機會,我接觸到了海洛因,在好奇心的驅使下,我吸了后來使我的人生之路走向毀滅的第一口。漸漸地我對其他的事情失去了興趣,轉而拿吸食毒品當做了最高檔次、最高消費的業余愛好,且樂此不疲。很快,我意識到自己已經“上道”了。我想到了戒毒。 那次戒毒再簡單不過了,就是“生挺”,雖然成功了,但也讓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種涕淚橫流、萬蟻噬心、求生不能、求死不得的感覺,也第一次對毒品產生了刻骨銘心的恐懼。 但好景不長,很快我又開始復吸,原因很簡單,我擺脫不了那種渴望,無論喜怒哀樂都想吸上一口。 現在回想起來,那時候的我已經開始人格變異,對身邊幾乎所有的事情變得漠不關心,失去了責任感,生意也是一落千丈,無力維持。沒有了錢,選擇“以販養吸”是順理成章的事。行話管這叫“拼縫”,無非就是從“上家”買來毒品,扣除自己所用的量,再用同樣的或更高的價錢提供給“下家”。“下家”則是被稱作“隱性吸毒者”,也就是自己身邊的朋友之類的人。這就像傳銷發展“下線”一樣,是呈幾何狀、金字塔形發展的,那時的我已經是徹頭徹尾的“白粉”的傀儡,身體消瘦、面色蠟黃、嘴唇焦黑,用量也一天比一天增加,我開始選擇靜脈注射。 1997年,我因吸毒被拘留。那天我徹夜無眠、兩便失禁、四肢痙攣、嘔吐不止,心臟上仿佛爬滿了螞蟻,痛癢難耐。當時,我想到的不是借此徹底地告別毒品,而是想著出去后一定要美美地打上一針。 專家說,“一日吸毒,終生想毒,終生戒毒”。 記得以前的我很敬業,每天騎著自行車幾個小時地跑業務,隨著毒癮的增加,再也沒有精力了,后來開始撒謊,跟任何人撒謊,每天惟一的信心就是必須把毒品拿到,現在的我什么都丟掉了,金錢、事業、親情、友情還有自己原本健壯的身體…… 2000年,我因吸毒再次被勞教。在這里,我似乎找到了生活的信心。干警們沒日沒夜地工作,像護士一樣隨叫隨到,讓我感到很心疼,很溫暖。有一次,我的腳氣犯了,裂了個大口子,他們是那樣地關心我,這一點一滴我都會記在心里。 我的改造現在很順利,我不想再去提及自己的過去,我渴望新生,渴望重新開始。那使我白活30年,把吃飯、睡覺都變成業余愛好的毒品現在讓我可笑。我只想說,我不會再去碰毒品了。順便奉勸大家一句,如果你不想像我一樣,或是比我更慘的話,千萬別去嘗試第一次,因為那不是你的意志所能左右的。 醫生點評: 生命的禁區 在大千世界中,有許多禁區,如百慕大,你不可越雷池一步;在生命世界中,也有許多禁區,如毒品,你對它不可有絲毫的僥幸。毒品就是人的百慕大。在這些禁區面前,無論是人的意志,還是人的毅力,均會變得蒼白無力,不堪一擊。 “別去嘗試第一次,那不是你的意志所能左右的!”阿春的這句話,是用她寶貴的青春和痛苦的經歷換來的,是來自最感性的肉體和靈魂。但從醫學角度上看,卻道出了一個真理。 科學家發現,毒品哪怕使用一次,也會改變人的腦功能,即改變腦部的神經傳導,改變腦部細胞活動規律,改變神經活性,包括學習和記憶的很多腦區。這樣,就改變了腦區有關獎賞系統,導致強烈藥物渴求行為的逆向力。 中醫認為,吸毒者無法擺脫毒魔的糾纏是因為體內毒素的存在,已經打破身體的新陳代謝秩序,導致臟器功能紊亂。毒素不除,各組織器官功能不恢復,虛損狀態不消失,身體就難以糾正對毒品的依賴。更無法完成后期康復,重建健全人格,回歸社會。這與我國當前很多人以完成脫毒為戒毒成功的理解是大相徑庭的。 《禁毒史鑒》一書中曾記載,一名醫生不信毒品有那么大的威力,就嘗試吸毒,以為完全可以擺脫掉。結果,即使是用鐵鏈拴住自己也無濟于事。因此戒毒并非是單純的意志薄弱問題,從一定程度上講,吸毒者是受到體內毒素的控制,而非自己控制自己的問題。 這就是為什么嘗試毒品,哪怕是一次,也是十分危險的原因所在。 北京高新自愿戒毒醫院(北京戒毒中心)專家提醒:珍愛生命,遠離毒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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